第65章：除夕前进城

“你。这么快啊？”看到张若飞转眼就到了自己跟前，陈阿伢惊讶的问句被张若飞认为真傻的傻话。

“我哥找我有什么事？”张若飞并不想在陈阿伢面前得瑟，再说他还急着想早点知道是什么任务。

“你见到程**不就知道了。再说，就是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这是纪律，你明白吗？”好不容易等到个机会，陈阿伢当然是不会放过，便故弄虚玄的打击张若飞。

“你又痒痒了是不是，要不要让我给你松松骨头？”张若飞知道他是趁机报复，便佯装要动手。

“别，别。我是真的不知道！”一看到张若飞要动手，陈阿伢就连忙求饶了，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陈阿伢一惯在张若飞面前采取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战术。

“哼。谅你也不敢，走吧。”张若飞像是威胁陈阿伢，朝他瞪了一眼后，又伸手搭在陈阿伢的肩上。

陈阿伢也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事，两人转眼间就说说笑笑的一起朝村子走去。

“大哥，您找我。”陈阿伢在村口就让张若飞自己去见程桂方，张若飞问清地点后，就自己找来了。

“你找个地方坐吧，我把这个文件看完再和你说。”程桂方抬头看了一眼张若飞，让他等一下又低头忙着手头上的事。

张若飞并没坐，而是直到方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碗冷开水喝起来。训练了大半天，流了不少汗，当时不觉得什么样，这会闲下来才觉得口渴了。

“训练得怎样了？你这个教官可别自顾自练，县委把这些骨干交给你，你就得担起这个责任。到时拿不出真活来，我看你什么交待？”程桂方忙完手头上的事，就朝张若飞问道。

这段时间工作忙，也就顾不得敲打敲打自己这个机灵的表弟。

“哥，您没听他们瞎说。我可尽心带着那帮家伙勤训练呢，组织上交给的任务我能不尽心吗？嘿嘿……都这么长时间了，您对我不管不问，这突然间才想起了我，是不是又有任务了？”

张若飞既敬畏程桂方，又敢在自己大哥面前耍顽皮，因此，久了说话也就随意得多。

“明白自己责任就好。对了，听说你一直将小姚他们的牺牲责任背在自己身上。我给你说清楚，如果你是将小姚他们的牺牲化悲痛为激励，我赞成。如果你背上一个包袱，那就大错特错了。明白吗？”

程桂方对自己这个表弟是越来越喜爱了，不仅聪明好学，责任心也很强，成长很快，已经能独挡一面了，成了自己的好帮手。

“我没有。只是心里有些自责，就是觉得自己的战术有待提高。”张若飞也弄不清，自己是属于那种情况，好像都有一些。

“这是需要自己慢慢去悟的事。好了，找你来，就是要你陪李强同志进城。通过做工作，张子欣同意恢复办事处，但我们要警惕国民党顽固派耍两面派。你要随时跟在李强主任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程桂方听完张若飞的话，便开始给他交待任务。

“进城？我们干嘛还去理他们呢？”张若飞不解的问道。

“他们不仁，我们可不能不义。为了共同抗日这个头等大事，我们还是要争取他们一道，抗击日本**。”程桂方肯定地回应道。

“保证完成任务！”张若飞知道程桂方这么决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不管理解不理解，自己都要完成县委交给的任务。

这是一九三九年春节前的一场大雪。旷野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一片晶莹的世界。

远处的山峦呈现出灰白的颜色，放眼望去让人有一种朴惑迷离的感觉。枯草在大雪的压迫下顽强地挺瘦弱的身躯，在摇摆和**。

在通往山城的驿道上，两个黑点从地平线那边缓缓的向县城方向不停的移动。

当黑点变**的形状时，也就离县城不远了。

“阿飞，就到了，你那支枪可得藏好。”望着已经清晰的城墙，李强回头招呼张若飞。

“李主任，您那胡子松动了。”张若飞看到化了妆的李强，总给自己一种怪怪的感觉，因而也就看得特别的仔细。

“是吗？ 可能是刚才擦汗的时候，不小心弄的。你来帮我整理下。”李强真的很难适应这副装扮，不免有些尴尬的笑笑，让张若飞上来帮忙。

于是两人干脆在路旁休息一会儿。

“大后天就过年了吧？”张若飞毕竟还是个少年，这时却想起春节的话题。

“对，今天是农历廿八，后天就是大年三十除夕了。呵呵……阿飞，你又要大一岁了。”李强觉得张若飞是不是想家了，便想说些让人高兴的话。

“您不也一样，长大一岁了吗。”张若飞似乎对此不感兴趣，便随口回应了一句。

“我老了……”李强突然想到三年前，也就是这个时候。为了逃避国民党特务的抓捕，不得以离开家时母亲送他出门时的情景。母亲在告别中，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李主任。您这是什么了？”张若飞惊讶的发现李强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便关切的问道。

“哦，我没事。”张若飞的问话惊醒了李强的回忆。

“那您干嘛哭了？”

“是吗？我，可能是刚才有个东西吹进了我的眼里吧……”李强就是个直爽的人，竟然红着脸连个谎言都说不全。

“噢。那我们这就走吧，我的肚子都饿了。”张若飞猜测李强肯定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便问。

“好。走吧。”李强也就掩饰的应声，率先朝城里走去。

也许是就要过年的缘故吧，这段时间以来城门口被安排几个负责搜查来往行人的警察和特务也不见了。从地上的积雪留下脚印看，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城门上此时寂静的空无一人。

这让李强两人不觉得相对一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一前一后的赶忙往城里走去。

街上很清冷，行人也很少，大家都是埋头匆忙赶路，因此也就没人注意到李强和张若飞两人。

根据事先的安排，是以张若飞和叔叔到堂姑家投亲的名义到红姑家落脚。

到了年关，来茶楼的人很少。但总有那么几个遗老和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习惯每天到茶楼消磨时间，红姑也就照顾这些人的习性，安排人轮流在茶楼坚持开张做赔本的生意。